第二百零六章 救场

她眼前的目光有些昏暗,模糊不清,但是男人的犀利的眼神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狠狠的插进了她脆弱的心脏里,将人千刀万剐。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无助,从心里的升起的无力感,在这周围漆黑的小港里,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出手帮忙的,不会有人给自己找麻烦。

就在男人的伸手想要撕扯她身上衣物的时候,一辆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的豪车突然开进了漆黑的小巷里,照亮了一片黑暗。

男人眉头紧皱,抬手遮住刺眼的光芒,忽然甩开了手里的人,江纤尘瘫软在地下,头发凌乱,身上沾满了泥土,污渍,她猜测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狼狈不堪。

灯光晃的她睁不开眼睛,她也不想睁开眼睛。

如果让顾琰恪发现她是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隐约中她看见了一个欣长的身影走下了车,逆光朝着这边走了过来,他如同帝王一般,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面色凝霜。

“过来。”严厉的语气,像是抓包到彻夜不归的孩子。

江纤尘就知道他会来的,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起身踉跄的步伐想要回到顾琰恪的身边,可是身边的男人却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我看上的女人,你凭什么一句话就要带走?”男人语气不悦,眉头紧皱,看着半路出来坏了他好事的男人。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顾琰恪的目光始终看着阻拦江纤尘过来的那根手臂上。

江纤尘也想要过去啊,可是面前的人阻拦着,她只好推开身边的男人,可是推搡了几下,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顾琰恪迈动步伐,单手插着口袋,昂贵的皮鞋踩在垃圾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宛如救世主来到了江纤尘的面前,蹙眉,拉住江纤尘的胳膊,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江纤尘脸上还带着泪痕,声音沙哑,安静的站在顾琰恪身后。

“周林,带她上车。”顾琰恪并没有回答江纤尘的问题,身后周林立马跑了过来,带着江纤尘朝着车上走,倒出了小巷。

小巷又变得漆黑一片,没有人能看得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杂乱的碰撞声,还有辱骂的声音,混着BAR里面传出来的杂乱的音乐融合在一起。

江纤尘蜷缩在车子里,身上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车门被打开了,顾琰恪回来了,他身上的昂贵的西装完好无损,冷冽的脸上沾染了几滴血珠,不像是他的。

江纤尘望着漆黑的小巷里除了顾琰恪走出来以后,那群人却再也没有走出来了。

“让你出来,你就是这样糟蹋自己?”

江纤尘哪里会想到遇上这样的事情,心里本来就委屈,顾琰恪冷声的质问让她更加委屈,竟然低声哭了出来。

车子内一片寂静,只有江纤尘的压抑的哭声,哭了很久,直到她嗓子的哭哑了,才抽搐着慢慢停下了哭声。

一张白色的手帕出现在她面前,江纤尘冷哼一声,拒绝了顾琰恪的好意。

她的形象在他眼里已经彻底毁了,还害怕什么,索性破罐子破摔了,侧头看着顾琰恪,抬手也不管衣袖脏不脏,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质问道:“既然你觉得我是在糟蹋自己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江纤尘,你是在折磨自己,想让我产生愧疚感吗?”顾琰恪冷笑一声,觉得眼前的女人有些不自量力。

“好啊,既然这样我们离婚就好了,我愿意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借着酒劲,江纤尘胡言乱语,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在说甚什么,但是顾琰恪的目光又阴沉了几分。

“你喝醉了。”顾琰恪看着周林,冷声说道:“开车。”

车子行驶起来,“我没有喝醉!”江纤尘反复重复着,可是顾琰恪不在给她任何回应。

“顾琰恪,我跟你讲话呢!”江纤尘一把抓住他的西装,两个手印赫然出现,车内的空气并不太好闻,顾琰恪降下一点车窗,保证冷风吹不到江纤尘。

“什么事情,等你酒醒了再说。”顾琰恪反抓住江纤尘的手,将她固定好在座位上,扣上安全带,手不自觉的停留在她的小腹上,明显的凸出感,让他目光一紧,这绝对不是胖了。

江纤尘现在借着酒精麻痹了自己大脑神经,并没有发现顾琰恪停留在自己小腹上的大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依不饶,耍酒疯,“我说了,我没醉,我要离婚!要回家!”

“我带你回家。”顾琰恪收回了手,对上了江纤尘迷茫的眼神中透露着万般的委屈,心中忽然一紧,握住她手腕的力气不自觉一紧。

“你干嘛——疼!”江纤尘甩开他的手,委屈的低着头,揉着自己的手腕,完全就像个失了智巨婴。

车子快速行驶在路上,江纤尘最终抵不过酒精麻痹大脑的作用下,头靠在车窗上,昏睡了过去。

顾琰恪将她头摆正带自己的肩膀上,看着江纤尘消瘦的脸庞无声叹息,大手紧紧搂着她,睡梦中的人感觉到了安全感,主动抬起手怀抱住了顾琰恪的手臂。

“顾少……”温情正从二楼下来,就看见顾琰恪怀里抱着脏兮兮的江纤尘快步走了进来,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酒味,脸色潮红。

温情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摸了摸江纤尘的额头,滚烫,惊呼道:“顾少,发烧了。”

普通人发烧还好,可是江纤尘是个孕妇,不能打针不能吃药,只能物理降温。

顾琰恪将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温情急忙去准备降温。

江纤尘在睡梦中睡的极其不安稳,眉头紧皱,头疼的厉害,感觉自己好像被扔进了火炉里面。

“顾少,她怎么能喝酒……?”温情一边给江纤尘擦拭着脸上的脏污,一边埋怨顾琰恪是怎么照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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