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手麻了

梁宵僵住,听着程度喋喋不休地唠叨,真的觉得恨不得从这原地消失。

程度在家等了梁宵很久,知道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打电话又联系不上,估计着梁宵手机可能是没电了,急地他上蹿下跳。

梁宵没带钥匙他又不好出去找他,给程度急得抓耳挠腮,直对圣母玛利亚忏悔自己不应该随意丢弃了自己的智障儿子,声情并茂地时候,却是突然瞥见了楼下一辆车停了下来,然后,梁宵从车里钻了出来。

这还没啥,当程度看到从驾驶室下来的陈诺时,程度琢磨出不对劲了。

“这个人好眼熟啊,”程度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今天下午在策划公司,梁宵冒冒失失介绍的那个小姐姐吗!”

“好家伙,梁宵不简单啊,孩子长大了,有事都不告诉爸爸了。”

梁宵一回家,程度就忍不住了,故意心里憋着坏水逗梁宵。

“程娘娘你真的好烦啊,你能不能不唠叨了,要不是你被小姐姐迷了心,我怎么会一个人走然后弄到现在才回来。”

梁宵颇大的怨气,“而且我还没吃饭。”

程度讪讪,“我的我的,我错了还不成吗,爷,你安顿猫,我去给你煮面。”

梁宵终于摆脱了程度的喋喋不休如释重负,小猫已经醒了,因为刚到一个新环境还有些受惊,略微有些炸毛。

梁宵轻轻安抚了小猫,在客厅里收拾了一块地方给它放上了刚刚在医院里临时借来的小窝。

安顿好小猫后程度的面也是做好了,空了一天的肚子,终于是吃上了热乎的东西,梁宵的眉眼在被热气晕染,显得乖巧柔软。

程度看的直摇头,“啧啧啧,你说说,这么好看一张脸,偏偏不用来干正事。”

梁宵忙着吃饭没空搭理程度,只是瞥了他一眼竖起来手指。

“呦呦呦,还急了,真的是,”程度不服气,“我难道说错了吗?”

“长得倒是冷冰冰,一开口跟猫似的。”

“还有你今天下午啊,怎么回事啊,那个漂亮的策划,叫啥,陈诺对吧,你怎么就…”

程度越说越离谱,梁宵忍无可忍瞪了他一眼几口把面吃干净,气急败坏开口。

“和你没关系!”

起身就进了房间。

程度斜靠在门背上看着梁宵落荒而逃的背景啧啧称奇,“好家伙,还急眼了,这不简单啊。”

梁宵洗过澡躺下看手机发现了直播群里负责他直播的人在问他怎么今天也没直播。

梁宵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今天事赶事,他都忘记提前通知今天不直播的消息。

[不好意思今天出了一些意外手机才开机。]

终于是等到了回复的管理哭天喊地。

[祖宗呀,你总算是回信息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

[今天不直播吗?]

梁宵瘫软着有些疑惑。

[有事吗?]

[那个直播活动今天是计划要预热的,所以今天上边的意思是最好直播宣布一下。]

梁宵想了想,突然是从**弹起。

[我播]

——

平时上完班之后回家陈诺再怎么铁人也总归是很疲劳,但今天可能是经历了一些不太一样的事情,让她明明是很晚回家,少有的没有很疲劳。

陈诺躺上床后翻滚了一会鬼使神差地点开了直播间。

本来以为梁宵今天应该不会再直播了,结果打开直播间后不是黑屏,而是前两个小时才和自己道别的人。

梁宵应该是已经洗过澡了还没吹头发,头发半湿,还是没怎么说话,玩着野王在峡谷里乱杀。

因为带着蕴湿水汽的缘故,梁宵本来犀利有些攻击性的长相都变得缱绻柔软了许多。

陈诺看的有点发呆,“还是帅啊。”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呢,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怎么一开口那么可爱。”

梁宵也没怎么准备播多久,计算了一下时间就是准备下播了。

临了抬头看了看弹幕,发现弹幕都在问他最近怎么开始经常放鸽子了。

梁宵抿了抿唇,“今天有点事耽误了,以后不会了。”

“直播月活动策划在做了。”

“准备的很好,不用担心。”

“再见。”

陈诺听着梁宵压低的声音笑了,嗯,再见。

小朋友,晚安。

陈诺是踏实满意地睡过去的,而屏幕那头的梁宵对比起来则是完全不平静。

几乎是辗转反侧才睡了过去。

梁宵向来多梦,感觉一晚上都在光怪陆离的梦境里辗转。

睡得不安稳,以至于他眉眼郁结,带上了丝丝暴躁。

朦胧中不耐烦的想要翻个身换个姿势睡,却是在翻身的时候觉得手臂好像被什么压住,伸手摸过去是柔软的头发。

梁宵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不可置信地睁开了眼睛看了过去。

只见他臂弯里赫然是只露着头顶的半颗脑袋,应该是睡的熟依稀有感觉枕着的东西好像有动弹身体自然反应也跟着梁宵的动作动了动。

更紧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梁宵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麻掉了,连呼吸都放轻了。

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开始呆滞。

“不会吧,昨天是说再见,但也不是这样再见吧。”

“真的,一早就再见,也太…”

梁宵呆如木鸡,这也,太离谱了。

之前两次穿越陈诺都是早早的醒了过来,所以有足够的时候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但昨晚睡得晚,而且鼻腔里莫名又充斥着令人心安的味道,陈诺睡得特别沉,第一次在穿越的时候第一时间没有醒过来。

等她终于是随着生物钟醒过来的时候,她是真的觉得天崩地裂了。

好家伙,她这不光只是穿越了吧,怎么一次比一次刺激,这次怎么还睡在了人家臂弯里,把头还放在人间肩膀上了啊。

陈诺浑身僵硬,被脖子下结实的手臂触感和鼻腔里独属于少年人的气息给冲昏了头脑,目眩神迷。

凝固了片刻,陈诺试探地动了动身子。

刚动就听到头顶模糊传来梁宵独有奶气的语调。

“那个,你是醒了吗?”

“我手麻了。”

“陈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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