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惊见

第一百十二章惊见

可是?这声音,不是……那个人的吗?

裴小伍不敢置信地别过头:“你怎么在这里!”她的表情像是见到了鬼一样,惊怖到了极点。

“我不在这里,你又怎么能在这里!”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帮她撑开羊绒大衣,示意她抬臂。

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

她的心中警铃大作,一把抢过大衣,三下五除二套在身上。

“还看不看,不看,我们下山!”他的声音恢复了疏冷,昨晚,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而已。

她要是还有心境看日出,那就不是人,是圣姑了。

“不看了!”裴小伍气鼓鼓地甩出一句,直奔停在身后的车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他摇摇头,感慨万分。

一路上,两人无话。

迟睿专注地驾着车,偶尔瞥一眼后视镜,女人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耸鼻子,反正很纠结的样子。

她肯定在回忆这状况是怎么发生的。

他猜得沒错。

裴小伍想了一路,连风景都沒功夫欣赏,可到底沒能记起來。

“别想了,昨晚你喝多了,又唱又跳,我怕你回家挨骂,所以带你來山顶过了一夜!”迟睿不忍她想破脑袋的痛苦样子,便轻描淡写地道出了原委。

说得真好听,怕她挨骂,哼。

“干嘛不让苏辛帮我开个房间睡一晚!”她不以为然。

哈,她好像一点也不领情,非但如此,好像还有责怪他的意思,说不定还以为他想占他的便宜也未可知。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迟睿懊恼地嘀咕一声。

偏偏被她听见了,娇唇毫不客气地向下一撇:“好心,迟大总裁,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可笑!”

“怎么可笑了!”他忽然呕了气,认真地想要讨个说法。

裴小伍笑了起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冷森森的。

“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刻起,你就设下了套,等着我往里面钻吧!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心,这样的好心,我受不起!”

迟睿不作声了。

因为她说得沒错。

可是?他现在不是在弥补吗?难道她一点也看不出來。

郁闷啊!

他的沉默无异于默认,裴小伍哼了一声,小脸崩得紧紧的。

迟睿有点怀念昨晚那个俏生生的小女人了。

戒备,怀疑,复杂,她也不再是原來单纯得如一张白纸的裴小伍了,而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是他,一手毁了她的人生。

直到现在,他才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对不起!”

这三个字在心中盘桓了半天,终是沒有说出口。

想他,习惯了被人仰视,被人敬若神明,何曾认过错。

车子沒有去公司,而是拐上了回家的路,裴小伍也懒得问。

“先进去休息,下午可能会飞法国,等苏辛的通知!”一路开到迟家气派的大铁门外,迟睿将车停下,公事公办地吩咐。

裴小伍推开车门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上前摁了门铃。

“哟,二少奶奶,您昨晚什么时候回來的,这么大早又是去哪了!”一进大厅,被方姐逮了一个正着。

“我……”

她不善撒慌,一时竟卡住了。

“小伍,怎么回事!”正好迟夫人从楼上下來,看她的样子,也起了疑。

坏了,被迟夫人盯上了。

裴小伍心里发慌,脑子越发不好使,脸却腾地一下红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俩。

“妈,沒什么哪,就是……”

“她昨晚应酬得太晚,我怕吵着大家,是我让她去岳母家住了一晚上!”幸好,迟枫现身,帮她打起了圆场。

迟夫人扫了她一眼:“去娘家住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干嘛吱吱唔唔的!”

“妈,您又不是不知道她,一向都是不大方的!”迟枫拖着调子,很有些撒娇的意味,迟夫人的脸早转阴为晴了,指着他笑骂:“就会护着老婆!”

迟枫给她丢了一个眼色:“去换了衣服出來吃早餐!”转而挽住妈妈的胳膊讨好地笑:“这不是我家的传统吗?”

“倒也是,你们兄弟俩,这点都随你爸爸!”

母子俩亲亲热热地往餐厅去了。

裴小伍拍了拍胸脯,好险。

不知道昨天哪根筋不对,居然喝了那么多,以后再也不敢了。

吃罢早餐,小夫妻俩一起回到卧室。

“对不起,昨晚临时出了一点状况!”她真的好抱歉。

即便是挂名夫妻,她也不该夜不归宿,还害得他一直在餐桌上活跃气氛。

“我很好奇,你昨晚跟谁在一起!”男子极少见地冷着脸,却丝毫无损他的俊美。

只是,话里意有所指,令她心头一震。

说话直白,心思透明,这是迟枫的优点,可是现在,裴小伍却被他一语戳中要害,刚刚平静下來的心跳,又咚咚地仿似打鼓。

“老师,我保证沒有下次了!”她近乎哀求地看着对面。

迟枫盯着她,一字一顿:“如果我沒猜错,昨晚,你和他在一起,对吗?”

“老师,只是一个意外,你相信我!”还真是纸包不住火啊!她哀叹一声,惶急地解释着。

他摇摇头,微哂:“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其实,我早就料到有今天!”

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觉得这是她和迟睿计划好的的,噢,no,no,no。

“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昨天有件大case终于谈下來了,大家都很高兴,他提出晚上开庆功宴,以示奖励,本來我不去的,可他,他……”

她的舌头突然打了结。

“他什么?怎么不说下去!”迟枫终于笑了笑。

他说一个不能少,否则,庆功宴泡汤了。

可她不能说呀,不然,越描越黑。

“所谓庆功宴,也许只是个愰子呢?”

对面的人,眸尾斜长,向上微勾出一抹笑意,甚是惊艳。

裴小伍猜不透他的表情,是暴风骤雨前的安宁,还是局外人的轻描淡写。

“你,沒生气吧!”她在他面前蹲下來,很小心地问。

“傻瓜!”五指修长,揉了揉她的长发:“我沒有生气,但我们的婚姻,不能继续了!”

“为什么?”她一下子蹦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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